楚墨摇了摇头，心中倒是真的有几分同情起这个为了报仇不顾一切的人来。
华楠的死，当真是一个悲剧。楚墨等于是给妙一娘背了这个黑锅。但楚墨坚信，就算当时妙一娘不出手，他也肯定会出手的
华楠第二次就不应该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难道只许你出手杀人，就不许别人还击哪有这个道理
所以，楚墨能够理解华栓牛给儿子报仇的这种心情，但却不代表他认同对方的做法。不过双方之间，也没什么可沟通的了。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楚墨也不想试着去解释什么。
过了好半天，华栓牛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这那两道距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华栓牛的眼中充满震撼和不可思议。到了此刻，那种仇恨的光芒，反倒少了很多。
因为仇恨已经深入到灵魂当中，不需要再表现在眼里。
“那是一只鸡一只巨大无比的鸡”华栓牛看着楚墨身边的大公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用力的揉着自己的额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这时候，大公鸡似有感应，转回头，远远的看着华栓牛：“蝼蚁，你看什么看”
“真的这是真的一只大公鸡”华栓牛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公鸡，嘴里喃喃道：“莫非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记载的九阶元兽”
“九阶元兽你个头”大公鸡顿时恼了：“你们这群没有见识的愚蠢蝼蚁”
楚墨扫了一眼大公鸡，显然，这只鸡刚刚骂人的时候，连带着把自己也扯进去了。不过楚墨也没生气，不管怎么说，这大公鸡也算是帮了他。
华栓牛嘴角剧烈的抽搐着，喃喃道：“想我华栓牛一身实力，早已经到了明心境，在这世间，走到哪，不是受人敬仰今天竟被一只鸡给嘲笑了。”
“楚墨你给我滚出来”华栓牛咕哝着，突然间又是一声爆喝，整个人，真的已经是彻底疯了。再一次，向楚墨冲过去。
轰
龙巢中散发出的那股恐怖威压，再一次将华栓牛的身体给轰飞出去。
砰
狠狠撞击在石壁上。
这一次，华栓牛冲的挺狠，摔的自然也就更狠。
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一双眼中，露出无比不甘的光芒，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楚墨能平安无事的走进去为什么我华栓牛就不行老天你不公你不公啊”
噗
华栓牛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要倒在地上。
那双眼中，也忍不住流下泪水，喃喃道：“我只想给我的儿子报仇我错了吗我错了吗老天你是不是在故意玩我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要这样对我”
“果然是一群愚民，居然相信老天连天道无情都不懂。”大公鸡抖了抖毛，冷笑道：“天是大道，大道无情，在天道之下，天下万物，无论生灵还是尘土，都是一样的。莫非因为你是生灵，可以张口求老天，老天就要答应你若是那样，对尘土、石头这些死物，岂不是很不公平”
楚墨沉默着，在心里面琢磨着大公鸡的这番话。看似在嘲讽华栓牛，但实际上，却蕴含着楚墨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无上道理。这只大公鸡的来头，果然是不简单
楚墨心中暗道：不能被它喜欢吹牛的表象给骗到了。
“楚墨有种你出来”华栓牛的声音，充满悲愤：“你给我出来啊出来滚出来”
“有种你进来。”楚墨站住，回头看了一眼华栓牛，淡淡说道。
阿噗
华栓牛五脏六腑又是一阵剧烈的翻腾，再度喷出鲜血，然后咬牙道：“楚墨，你我之间，肯定有一个要死”
“那你去死吧。”楚墨淡淡的看他一眼：“我还年轻。”
华栓牛仰天吼道：“我的儿子他也年轻但却死在你的手上何其无辜”
“没有你的纵容，他也不会有今天。而且，他死后，我将他跟孙一菲葬在一起，也算成全了他。”楚墨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虽然已经不想去解释什么。但华栓牛的话，还是让楚墨有种憋闷的感觉。
人性是复杂的，很难用好坏两个字去衡量。
就像华楠很爱孙一菲，对孙一菲虽然不够尊重，那也是华楠自身的性格原因。他对孙一菲的喜欢和爱，却是一点都不少，甚至为了孙一菲，可以放弃让无数人都为之疯狂的那些利益
飘渺宫的一份传承，引起两个大陆武者的争夺足见这份利益之大。
但华楠为了孙一菲，却硬生生将其放弃了
从这点来看，华楠是个痴情的人。如果只看这一点，那么，人性的光辉，在华楠身上还是十分闪亮的
但华楠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孙一菲一起算计妙一娘。
同样是为了一份飘渺宫的传承，不顾一切甚至不惜为此大开杀戒。也要将妙一娘的那份传承抢到手。
从这件事上来看，华楠又是个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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