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外甥啊。”田英莲语气讥讽，将手里的盘子放在水槽里，“刚刚我出去拿菜你猜我看见什么?他居然跟一个女生两个人在那里耍朋友。”
“我没有。”秦安开口，语气无波澜的陈述着一个事实，“我生病了，我同学送我去的医院。”
“怎么谁不送就这个女生送?”田英莲阴阳怪气说到，“还是说看上你这张跟你妈一样的脸。”
“英莲。”秦兵有些生气，提到他妹妹心情也有些不开心。
外面的呼喊声继续，晚上来这儿吃饭的都是旁边不远处工地上下班的三五成群来喝夜啤酒的，嗓门洪亮，田英莲一边透过小窗口向外应声，一边让秦安别偷懒赶紧帮忙上菜还有洗碗。
他说生病了，她也当作没听见。倒是秦兵噙动几下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
秦安也没说什么，扯过一旁挂着的围裙带上，开始洗碗。
空间不流通，头有些发晕，咬咬舌尖那一瞬间的刺痛让他有了瞬间清醒，身体散发的温度就跟这闷热的空间一般，冰凉的自来水倒是缓解了点。
上菜，洗碗，收拾桌子打扫卫生，秦安一个人承包了一大半事情，田英莲还是不满足，一个劲的使唤他。
“妈----”
从门口闯进来一道身影，上身穿的一件篮球背心，露出来的肉却并没有肌肉感，反而松弛的没有一点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
“小杰怎么了?”一看到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田英莲把手在胸前的围裙上擦了擦，伸手向秦杰走去。
“妈给我点钱。”秦杰刚刚在跟朋友一起在旁边的一小区里的老旧篮球场打球，“我跟阿正他们想去吃夜宵。”
秦杰今年高一，不过跟秦安不同，他的中考成绩是连一所普通高中都悬，最后还是田英莲拿出存款交了借读费把他塞进一所学校。比是不能跟三中比，所以当秦安免学费还有奖学金收到三中录取的时候母子两可是咬碎了牙，恨不得将上面的名字改一改。
说是夜宵，不过是一群人跑去喝酒，今天轮到他请客，不过身上没钱干脆就跑店里来找他妈要。
“妈你快点啊，我同学等着我了。”
“行行行。”田英莲十分溺爱自己的儿子，今天收到的饭钱放在她围裙前，她伸手掏出一叠零钱，正打算抽的时候被秦杰直接拿了一把走，粗粗一看起码三百多。
“诶!”田英莲叫出来。
“谢谢妈!我先走了!”
没管身后妈妈的呼喊，秦杰拿了钱就离开，走的时候还挑衅看了秦安一眼。
田英莲又在那里骂骂咧咧，一边心疼钱一边又忍不住想说秦杰几句，不过她早就已经管不住他了。
秦杰回去的时候，他的狐朋狗友们早就已经坐在位置上了，看着他回来纷纷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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