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城此时的感受，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第一，对于赵羽，他有了在自己身前。
一惊，一喜，董成城的怒火已经消去了大半。
看看赵羽，显然赵羽也愣住了。
赵羽眨巴眨巴眼睛：“啊？你说啥？”
“啊？”姚小婧被吓坏了，她刚刚又看到了赵羽那种暴怒的凌厉眼神，她突然发现，自己只要一见到赵羽的这个眼神，就有非常不好的感觉，就害怕的不行，好像整个世界都要被毁掉似得。
出于本能，姚小婧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心态去煽风点火了，赵羽和董成城，都是发起火来不管不顾，疯子一样的家伙。自己想看的是竞技，是比赛，不是血腥惨烈的决斗！
姚小婧看着赵羽：“我说，我替你道歉。”
“不是这句。”
“那……哪句？”
赵羽看着姚小婧：“你说我是你的……。”
“朋……朋友。”
赵羽笑了，他下意识地挠挠自己的嘴角，突然有点想哭的感觉。
虽然知道那只是姚小婧为了解围说的一句客套话，但是还是感觉……挺温暖的。
朋友。
自己从未有过朋友，自己有师兄弟，有师父，有师妹……。但是自从自己走入都市，就没有过朋友。
自己注定了是个独行侠，是个黑暗里的一个影子，是个冷血无情的复仇者。
自己孤单冷清地活在暗处，躲在自己的装备库里，走出去，就是一袭黑衣，肃杀萧瑟。
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太艰难了，自己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是他的朋友。
赵羽叹了口气：“对不起。昨天李大伟一直针对我，今天九席和十席也轮番上阵，想让我难堪。我的身体很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下，而且本来今天就发生了让我十分难过的事情。”
赵羽看着董成城：“所以……，一时没能压得住怒火，就……对他们下手重了些。还有，刚刚说你的社团是垃圾，只是气话，我对任何格斗门类和门派，都没有歧视和贬低的意思。”
赵羽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了，左右看看，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他苦笑一下：“这样的道歉，你们能满意吗？”
董成城钦佩赵羽的实力，又对姚小婧刚刚的行为感到内心温暖，此时赵羽也恢复了些理智，正式道歉，他也就不再那么愤怒了。
只是淡淡地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今天你累了，明天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可以亲自训练你。”
赵羽笑了：“算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怎么在这个社团混？我退社。”
赵羽说完就往外走，董成城爱才心切，向前一步：“赵羽！”
赵羽站住，转身。
董成城认真地道：“你有潜力，也有实力，柔道部可以给你一个梦想！我们向贤学院的社团，出现过很多职业选手，我自己也被国家队预订，现在已经是职业选手，每年都会参加锦标赛。跟着我，我可以让你成为真正的柔道家，参加职业大赛，成为万众瞩目的强者！”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董成城这样的人对一个人如此上心，如此迫切地邀请。此时的九席和十席，面面相觑，心里想的大概是：咱俩是不是特别二？
赵羽笑了，对这个第一次见面就穿着白色西服，像姚小婧求爱的家伙有了几分好感。
“感谢你的邀请，我没兴趣。”
“赵羽！”董成城不死心，他突然感觉有点懊悔，如果不是自己小心眼，信了李大伟的话，让两个手下针对赵羽，这样的人才，应该会进入自己的视野，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的。
“难道你想一辈子做别人的伴读？一辈子给别人打工吗？”
赵羽看着他，真诚地点头：“想，我做梦都想。”
董成城愣住了。
董成城不知道，能够平凡地活着，上班下班，有一份工资，有一个平静的生活，那对赵羽来说，简直就是个梦；
董成城不知道，赵羽经过的风浪，遭遇过的战斗，看过的黑暗，已经超出他的想象，对他来说，平凡和安宁，是多么地可贵；
董成城不知道，对于他这样安逸、富有、有才华的人来说，创一番事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有一个雄伟的理想，才是男人的路途！但是对于赵羽来说，平凡，就是他的梦想。
“成为人们眼中的英雄，让他们为你喝彩，为你感到激动和鼓舞，活在灯光和掌声中，这不好吗？！”
赵羽转过身，向外走去，嘴里淡淡地叨咕：“我只能活在黑暗里。”
走在路边，赵羽感觉自己生无可恋。
信马由缰地走，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去哪里。
滴滴的车鸣声，让赵羽转过了头去，看到了那辆红色宝马。窗子落下，姚小婧笑着道：“帅哥，还生气呐。”
赵羽微微一笑：“没，我在想我自己的事儿。”
“上车呀，我们回去了。”
赵羽站住了，车子也停下了，姚小婧认真地看着赵羽。
赵羽想了想：“我可能有份其他的工作要做，我想辞职了，明天就不上学了，也不再陪着你们了。”
姚小婧嘿嘿一笑：“你少来了，你刚刚和董成城对峙，面不改色，明天你的名气会传遍整个向贤学院的，拜托，回来嘛，我们是朋友嘛，你舍得丢下朋友吗？”
赵羽凄然地一笑：“小婧小姐，谢谢你了，我知道那只是你们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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