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来的时候，封筱筱刚好出来取牛奶。
“筱筱。”聂铮立即上前，拉着她。他像是没休息好，下颌一层青色的胡茬。
封筱筱怔了怔，心上一酸。
因为，他不是为她。
封筱筱手里拎着牛奶，指了指院子，“我要进去了，你有什么事吗？”
聂铮薄唇紧抿，“筱筱，你不相信我？”
封筱筱顿了下，笑了，“你想让我相信你吗？”
“当然。”聂铮颔首，这还用问吗？
“行。”封筱筱扬唇，“只要你不再去管宋菲雪，那我就相信你。”
聂铮顿住，面露难色。
“筱筱……这世上，不是只有男女情感这一种，我对我的感情很忠诚……”
“我要的，不仅仅是忠诚！”
封筱筱哂笑。
眼底有着水汽，“你知道吗？忠诚是一种约束，但是，你对她好，这是情感。”
聂铮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封筱筱有点闷。
“聂铮，我不想用所谓的道德，要求你忠诚，你忠诚不忠诚，也不只是在床上，你明白不明白？”
聂铮揉了揉眉心，“筱筱，我现在不能不管菲雪……”
“嗯。”
封筱筱点点头，心上揪痛的厉害，“行，我知道了，那你去照顾她。”
“可是，你……”聂铮一筹莫展。
“你要照顾她，那就别来找我了。”封筱筱眼眶泛红，“聂铮，我不想和你吵，但是，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最好弄弄清楚。”
“筱筱……”
聂铮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以为，他已经得到了筱筱，但却原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聂铮长叹口气，“筱筱，菲雪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如果我不管她，她就……”
“嗯，你去啊。”
封筱筱扬唇，“我没有拦着你啊。”
聂铮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喂，是我……行，我马上过去。”
嘁，封筱筱哂笑，“快走吧。”
挂了电话，聂铮顿了顿，“筱筱，你等着我，有什么需要，联系清明。”
说完，深深看了眼封筱筱，转身上了车，开走了。
封筱筱站在原地，直到车子都看不见了，也没有走开。
“筱筱？”翁千歌出来找她，叹了口气，“都走远了……”她还一直这样看着。
封筱筱收回视线，笑了笑。
“早上的空气很新鲜，我就是在这里换换气。”
哎。翁千歌叹息，“你今天要回海城，你没告诉他？”
封筱筱摇摇头，“告诉他，你觉得有用吗？他现在，为了宋菲雪，挺忙的。”
翁千歌默然，挽着封筱筱的胳膊，一同往里走。
“千歌。”封筱筱突然说到，“我在想，男人最难忘的果然是初恋，无论她变成什么样。”
翁千歌怔愣，“你想说什么？”
呵，封筱筱轻哼，“比如聂先生对宋菲雪，他没有放下她，恐怕永远也放不下。”
这一点，她感同身受，就好像祁俊彦对她。
翁千歌皱眉，“你想怎么样？”
封筱筱苦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舍不得，放不下，却又满心不甘，这就是她目前的状态。
这次封筱筱去海城，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上次封简帛所说，奶奶的生日要到了。
那个时候，封筱筱已经答应了要回去。
不过，这一次，她不能带着大鱼儿、小鱼儿一起了，因为，她这次回去，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带着大鱼儿、小鱼儿不方便。
翁千歌有重要的工作，不能陪她一起。
送她走前，很不放心，“真的不用告诉聂铮？”
封筱筱摇摇头，“我觉得，他现在顾不上我。”
哎，翁千歌轻叹，也不好多说什么。目前的情况，实在混乱。
封筱筱自己过了安检，登上了回海城的班机。
乘务员在提醒着乘客，把手机关了，封筱筱拿出手机，盯着聂铮的名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关了机。
身边的位子，有人坐了下来。
“嗨？”
嗯？封筱筱疑惑的看过去，笑了，竟然是商君辞。“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你？”
“可不是，缘分啊。”商君辞笑起来。
笑容里的苦涩，封筱筱看不见。
这算是什么缘分？那些年他找了她那么久，都找不到，结果现在呢？
明明完全没有可能，老天爷却偏偏总是把这个女人往自己眼皮子底下送！是觉得他受的历练还不够？
啧，真他妈残忍。
商君辞看着封筱筱关了机，最后一个界面，显示着聂铮。商君辞扯了扯嘴角。
“你回海城，我哥知道吗？”
封筱筱怔忪，摇摇头，“不知道。”
啧，商君辞点头，他就知道是这样。哎，商君辞轻叹，说到。
“筱筱，其实你也别太为难自己，我哥已经选择了你，那个宋菲雪虽然是烦人，真不能算什么，不可能威胁到你和我哥！”
封筱筱扯了扯嘴角，“商君辞，你有初恋吗？”
啊？商君辞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干……干什么？”
嘁，封筱筱轻嗤，“看你这样就是有了，那我问你，你忘了她吗？”
“我，我……”商君辞舌头打结，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
“没有，对吗？”
封筱筱凑近了商君辞，眯起眼，有点逼问的意思。
商君辞脸颊发热，避开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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