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反应？”君邪眯了眯眼，冷漠的看着她，“究竟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能让你‘本能’的杀了这么多？”
他故意加重了‘本能’二字，明明声音刺骨的寒冷，却让人有种嘲讽的味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解释，毕竟刚刚她确实杀了一只灵兽。
相处了这么久，他有多在乎这些族人她不是不知道，现在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她知道他的心里不好过。
而这一切的伤害，都是因为她带来的。
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能把所以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吧？
“我……我没有，我也刚来……”她无力的解释。
紧跟在君邪身后的是一脸看好戏的狼王，因为怕他怀疑，千幻麋鹿不敢露面，所以一直避着。
“我们都亲眼看见了，你还好意思撒谎？”狼王满腔愤怒的瞪着她，都是这个女人，不然他们也不会死了这么多的同伴，王更不会放任那些人类存活到现在，“而且，王不是下了死命令不准你出来吗？你现在怎么出来了？难不成是因为知道你们有人来救你了，所以你跑出来跟他们汇合？”
是啊，她刚刚才杀了一只灵兽，他显然已经看见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尹雨然没有理那个人，心里有些悲凉，直直的对上他冷漠的眼，“你……信我吗？”
君邪深深地望着她，没有回话，就那么沉默着。
他也很想信她，明明和大家都相处的那么好，为什么他一转眼，她却能那么狠心的取人性命？
是不是，之前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只是因为他在场，所以她才对它们好？
他不想这样去想她，可是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不是吗？
连自己的家人都能下得了狠手，对他的族人，又怎么会心软？
他的沉默，无疑是最诚实的回答。
尹雨然凄然的笑了，想当初，焚天蜘蛛死的时候，她问他，‘信我吗？’
他毫不犹豫的说‘信！’
然后狠狠的惩罚了楚子淳，然而那次，焚天蜘蛛确实是她杀的，如今……
同样的问题，他却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毫不犹豫的说信她，毕竟是‘亲眼所见’啊。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脚步慢慢的往后移，寒风拂起她的衣袍，因为出来得及，她连大氅都没穿，单薄的衣服衬得她身子越发的娇小，在风中，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吹走一般。
她的脚步有些不稳，颤颤巍巍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我的解释就是我没有，随你信不信。”
她能放下身段，放下骄傲的去解释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若他们硬要说这一切都是她干的，她也无话可说。
既然无话可说，那也没必要再多说。
尹雨然转身，可是下一刻就被狼王拦住了去路，“你害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想走？哪有这么好的事？拿我们王赐予你的能力来对付我们，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东西，如今你五系同修，回去必然是我们将来强劲的对手，几天无论如何就都别想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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