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名本呢？也是签一块儿的？”
“不是，分开的。”
“那得多麻烦。”叶亭生抬头看了一圈他的小店面，空间确实窄了点。
“确实麻烦啊，我都不想做这个，每天弄这个，烦都烦死了。”
“一天七八十，积累起来一个月也有两千多，舍得？”
闵叔叹气：“就是说啊，左右为难。”
叶亭生看了一圈，唯一能省出位置便是收银台后的位置，不过那里放了几件啤酒。那几件啤酒是不常喝的牌子，看包装堆了挺久。
“闵叔，我跟你说个法子，你看看行不行。”
“什么法子？”闵书抬头看他。
“啤酒，带走，快递放哪儿，按照日期开放，用东西隔开，贴个便利贴，上面写收件人名字，找的时候好找。”他翻了翻签名本，因为快递件数多的关系，一天的量就差不多写了两页，只不过字都挺丑，乱七八糟的一团。“笔记本，你弄个标签，旁边写好日期，到时候也好翻，省事。”
闵叔苦笑：“啤酒带哪儿去？那么多。”
“卖了。”
“难卖。”
叶亭生笑：“不难，你在小区里喊一声，说买什么送什么，或者搞个过年降价噱头，肯定有人下来。”
“那我不是亏了吗？”
“这酒没什么人喝，你留着也是等过期。再说你不降价，那送包花生，或者搭着送出去多好。买其他品牌的酒多少钱送这个一瓶，很快就消了。”
“哎呀，亭生，不行的。”闵叔摇摇头。
叶亭生见说不了他，也没再劝，正要准备走，几个年轻小伙过来买东西。
听他们说要拿酒，闵叔赶紧推荐那几件滞留很久的酒，几个年轻人装，眯着眼摇头。
“您啊，找进货商退了，这酒现在没人喝。多便宜都不买。”
“为什么啊？”
“口感不行。”
“你们要多少？”
“八件吧。”
满面愁容闵叔顿时笑了起来。
“我现在给你们搬出来。”
数出来八件后，收了钱，闵叔想了想，拆了两瓶捆好给那几个年轻人。
“大叔，您别。”年轻人推脱。
“没事，过个好年，日期有点久，但不影响，拿回去炒菜吧。”
闵叔又去到叶亭生身边，给了两瓶就打发他走了。
回去的路上，见他挺高兴，龚珍珠看他。
“这么高兴？”
“有点。”
“因为这两瓶酒？”
“这个是契机。”
“更深层次的原因呢？”
“过年，就是大家一起快乐。”
龚珍珠想不出这有什么好快乐的。
“就是家家户户都有开心事。我呢，把你带回来了。别人呢，可能今年赚了大钱，可能是孩子考上了大学，也可能是家里多了新成员。总之，很多很多让人快乐的事，大家都快乐，所以见面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快乐也就被放大了，我们在这个环境里，自然也被那放大的幸福感染，也就觉得无比幸福了。”
龚珍珠恍然大悟：“说得也是哦。”
次日收拾好东西，叶妈妈和叶爸爸便依依不舍地把两人送上回a市的飞机。
龚家的大年三十过得很热闹，家里来了很多人，闹哄哄的一团，全是小孩在尖叫，龚珍珠嫌吵，没多待，吃完饭就和叶亭生回家了。
就这样安生过了几天。
初九的时候，龚珍珠带着助手先去几个线下，体验店给员工发开年红包，吃了顿开年饭后，又返回a市。
回来的路上，龚珍珠就有些不舒服，反胃总想吐的感觉。刚上保姆车便忍不住了。她吐得眼冒金星，整个人都虚脱了。昏昏沉沉在车上睡去，醒来时，叶亭生就坐在她身边，拿着本书，目光专注。
龚珍珠动了一下，叶亭生察觉她醒来，放下书本摸了下她脸。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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