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学生跟自己认识的灵异社成员打听帖子的真实性，对方的回答是的确有人去了。再问去的是谁，就怎么也不肯说了。
“要是被学校看到处罚他们怎么办？我只能说去是有人去了，但具体是谁，我不能说。”有理有据，大家也不好再问。
而那个帖子，第二天就被楼主自己删了。
考试前夕，终于有胆大的决定去厕所验证。心惊胆战地蹲了十几分钟，什么事都没有。之后又去了几个，都说没事。
“难道这么巧，我们正好碰到了没带纸的？”
“说不定还真是。”
那几个给过纸的学生一头雾水，渐渐也相信自己真的只是凑巧碰上。
甚至，帖子上还有专门发帖找要纸的学生的。有主动承认的，至于是不是开玩笑，就不知道了。
因为及时控制，外界的相关信息不多，有的也只是辟谣的言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到后来，反而因此流传成一个玩笑。
——今天，有人在厕所跟你要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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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所在专业考试时间早，大部分学生考完试就直接回家了。而魏霁霖的专业不仅平时作业多，连考试时间都比其他专业晚上一个礼拜。等魏霁霖最后一门功课考完，学校已经没几个学生了。
电话响起的时候，两人躺在床上黏黏糊糊，正要进入状态。
“电、电话。”莫凡抵着男人的脑袋说道。
“不管。”魏霁霖断然道。
“可是，来电显示人是你妈妈。”莫凡小声道。
魏霁霖僵了一下，狠狠地在少年胸前嘬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懊恼地从少年身上翻身下来，魏霁霖长臂一伸，将淹没在衣物中的手机拿起，按下接听键。
“妈。”
残余着满满的欲求不满的暗哑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到巍母耳中。巍母顿了顿，才道，“你们学校考试结束了吧？什么时候回来？”
魏霁霖轻咳一声，沉声道，“结束了。过两天回来。”
“快要过年了，你看方便的话，把那孩子带回家一起过年？”巍母试探地询问。
魏霁霖没有刻意隐瞒莫凡的存在，基本上现在天师界都知道魏家小子不仅有了对象，对方还是个男性的事。
巍母自然也不例外。
家里本身涉及的就是那方面的事，天师一脉注重更多的是传承，而非血脉。因此，巍父巍母虽然在听到魏霁霖说找了个男媳妇儿时诧异了一下，却没有阻止。
魏霁霖闻言犹豫了一瞬。
他不是不愿意带莫凡回家，只是莫凡的身份是个大问题。
“怎么？那个孩子不愿意？”巍母见魏霁霖不说话，主动开口问道。
莫凡的身份证明还是巍父帮忙办的，不然巍母也不会这么问了。正是因为知道莫凡只有一个人，这才想着大过年的，不好留少年一个人，干脆让自家儿子将人带回家来。
而且，按照自家儿子的性子，又怎么会让少年一个人过年？想必一定是要陪着的。那还不如两个人一起回家来过个年。
“不是。妈，我问问。”
说着，魏霁霖拿开手机，转头对竖耳听着他们对话的少年问道，“你过年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可以吗？”
少年声音迟疑，怯怯的，带着一丝软糯害羞，巍母一听，心都要萌化了。
莫凡的照片他们早就看过了，只是没见到过人。此刻，联想到少年乖乖巧巧的可爱长相，不由好感倍增。
“把手机给那孩子。”巍母在电话里说道。
魏霁霖递过去，“我妈说要跟你讲话。”
莫凡拒绝摇头，男人却不容置疑地开了扩音键。
听到巍母在电话那头叫自己，莫凡硬着头皮喊了声“伯母”。
“诶，”巍母欢快道，“你是莫凡吧？以后我也叫你小凡，可以吗？”
莫凡点点头，继而想到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轻轻“嗯”了一声。
几不可闻的声音，巍母却没有介意，她热情道，“小凡，过年不如跟霁霖一起回家吃饭？阿姨给你准备好吃的。”
莫凡迟疑推拒道，“会不会太打扰你们了……”
“怎么会呢？以后我们总归是一家人，早点来家里玩怎么了？”
莫凡在魏霁霖含笑的目光下红了脸。
“那就这么说定了，小凡到时候你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迟疑的功夫，巍母盖棺定论。似乎是担心莫凡拒绝，又三言两语地挂了电话，“你们想在外面多呆一段时间就多待一段时间，好好玩一玩，过年记得准时回来。”
“好的，妈。”
最后，手机中只剩下切断电话后的“嘟嘟”声。
莫凡傻眼了，他对魏霁霖道，“我怎么可以去你家呢？！”
“为什么不可以？”魏霁霖反问道。
“你知道我不是人，你们家又是那样的情况，我怎么可以去。”少年小脸上满是忧虑。
人鬼殊途，更何况是天敌关系的天师跟鬼怪？
“别担心，只要是我喜欢的，我爸妈就不会反对。”魏霁霖坚定道，“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不会放开你的。”
魏霁霖从小独立惯了，更是在能够独当一面后就彻底脱离了巍父巍母的养育。长久下来，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巍父巍母就不会过多干涉。
且虽说是天师，但巍父巍母对鬼怪并没有太大的偏见。只是环境使然罢了。
“你不信吗？不信的话，我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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